【談書】反脆弱－脆弱的相反不是強固也不是堅韌

上一回看完滿滿300多頁的黑天鵝效應，想調整一下心得紀錄的方式，改採階段式紀錄，事實上黑天鵝我review了兩次，腦袋不太好，只能記得作者想提倡的概念和方向，至於細節和故事無法記牢，又為了寫部落格，所以還得從頭看，老實說實在很浪費時間。

有很多事情在現在這個年紀有點害怕浪費時間，像念英文這檔事，好像每個人都會說，念了讓你上天堂，但是我認為英文程度只要在出國遊玩，跟老外簡單溝通的等級足矣，因為我的人生中，英文使用的機率實在不高，工作上會用到的英文直接網路翻譯即可，因此英文有沒有必要念到商業等級，還是要看自己的需求，不念也不至於下地獄。

有點扯遠了，拉回來反脆弱這本書，其實如果你也有看黑天鵝效應，會發現他沒有真正的完結，因為黑天鵝效應主要說明問題怎麼發生的，但人類天性使然，怎麼可能就這樣置之不理，當然想要知道怎麼解決或怎麼預防，於是有了反脆弱的產生。

一樣也是300多頁，分七大部分(內文寫七大冊)，所以我這次分冊來分享心得。

第一冊

「害死我的，使別人強大。」

你有沒有想過，脆弱的相反是什麼，在所有的語言中，好像沒有一個形容詞能說明脆弱的相反，既不是堅固，也不是堅韌，作者在這裡則定義一個新名詞「反脆弱(AntiFragile)」，為脆弱的反面。

作者引用希臘神話九頭蛇(Hydra)，敘述九頭蛇被敵人砍掉一顆頭後，會生出兩顆頭，這就是反脆弱性。
身為阿宅的我，就舉海賊王的例子，魯夫就是一個反脆弱的例子，他的海賊團曾經在泡泡島被海軍殲滅，兩年後，每個團員自行修練，又再次集合後，整個海賊團的實力又更強了。

舉一個醫學界常聽到的說法，「一個從來沒生病健康的人」跟「一個偶爾生病又痊癒的人」，前者就是脆弱性很高的人，因為從來沒生過病，所以抗體非常少，如果不經意被傳染病疾，通常都是一場大病；而後者就是反脆弱，因為小小的生病，痊癒後產生抗體，久而久之生病的次數就越來越少，反而比前者更健康。

再舉一個宅宅的例子，獵人的奇犽，因為從小就訓練吃毒，所以當敵人毒攻時是毫無效用的。

因此作者推論出，「壓力因子」對於反脆弱是很重要的，但是是不至於導致系統一蹶不起的「重」壓力因子。

作者針對壓力因子，先提出「領域相依」的議題，常常很多專業人士，只要到了不同的環境，他的專業能力/判斷能力就會明顯降低。
我舉個例子，我們都考過試，在考試前，都會有模擬考，通常模擬考分出都很高，發揮出平常唸書所吸收的知識水準，可是一到不同的考場，不同的環境，可能明明一樣的考題，都會寫錯。我自己也是，考研究所時，考題有一題20分，一樣的考古題，因為太緊張算錯，與清大無緣，乾...。
這就是領域相依，只要突破壓力因子，就可以解決領域相依的問題。

當突破壓力因子後，就有「過度補償」的產生，作者說，當賽馬中最好的馬跟速度很慢的馬比賽，會輸，但跟速度很快的馬比賽，會贏。另外又提到一個例子，演說者如果演說過程中，說話有些微不清楚，反而會讓更多聽眾更專心去聽他到底在講什麼，這讓我明白為什麼周杰倫會紅了。(麥擱阿捏怕我媽媽～)

談完過度補償後，作者就說他心中突然領會到(很奇怪的過門方式)，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「備餘」的形式。

「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備餘。大自然喜歡給自己過度的保險。」

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－「備餘」，這是大自然就有的現象，比如人類，肺有兩個、腎有兩顆、眼睛兩顆等等，缺一還能活著，兩個同時存在時更能發揮比百分之百高的效益(別拿熱力學第二定律跟我辯，我跟你講的是大海，不要跟我談浴缸)。

大自然是一個風險管控的專家，它所備餘的事物，都是可並行使用的，不像人類設計的東西，往往備而不用。

通常在我們的生活中，有些東西都希望可以儲存第二個，主要目的就是備用，如：瓦斯桶買兩個放在家，一個備用；電池多買幾顆，備用著；隨身電源多買一個，備用...

備用的東西不用不會壞掉還好，有的是放久了，功用還會衰退，這就是人類發明的東西，只要是非大自然的東西，就只有「效率」可言。

「會過度補償的系統，必然處於過量的模態，建立多餘的容量和力量，以因應最糟的結果，以及對可能發生危險的資訊有所反應。」

作者說明了，備餘不是守勢作為，更像投資，而不是保險，他提出現在的風險管理是最差的管理，因為風險管理是以歷史最糟糕的經驗來當作最大的風險，他稱這種心理缺陷為「盧克萊修問題」。

盧克萊修是個拉丁哲學家，他說愚蠢的人相信世界上最高的山就是此生見過最高的那座。其實這就是所謂的黑天鵝效應。
日本的福島核電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，當初建置核電廠時，所有的設備都是經得起過去日本最強地震的等級，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被大海嘯擊垮。
人們也從來沒想到恐怖份子會劫機，然後衝撞高樓大廈。
最近的武漢肺炎導致的金融崩盤也是，巴菲特就說這是他活了89年來，第一次看到兩週內，美國股市啟動3次熔斷機制。

「害死我的，使別人強大。」

在第一冊的最後章節，作者提到階層級的反脆弱，就是分群體(系統)與個體，在「錯誤帶來成長」的條件下，群體會希望個體犧牲。
比如物競天擇的人類演化過程、每一次的飛機失事帶來機身的精進...等，其實說穿了就是「犧牲小我，完成大我。」
另外．如果以個體的角度就跟群體不同，個體是希望完美自我，來提升群體的完整性。
但前提是個體的本質要夠強，否則弱者或著發生錯誤的個體是會被淘汰的，不過這不是白白犧牲，而是帶來群體的進步，群體會檢討個體的錯誤，並且有很好的精進作為。

這就是為什麼台灣對於武漢肺炎可以有這麼好的防疫對策，我們都要對於過去面對SARS被犧牲的人們給予最大的敬意，因為有他們的犧牲，才有現在的台灣，其實讓台灣被全世界看到的最大奉獻就是他們了。

第二冊

在這一冊裡，大致上講解了脆弱與反脆弱的例子來比對說明。從職業講到政治體系。

他舉了一個故事，有一對雙胞胎，約翰哥哥在銀行做文書處理工作，有穩定的收入；喬治弟弟是計程車司機。

約翰每個月都有穩定收入，也能準時下班，日復一日，生活很舒適；喬治弟弟則反之，有時候一天下來只載到兩三個客人，非常羨慕約翰哥哥。

但有一天銀行危機爆發，約翰突然被裁員，收入瞬間降至零；反之喬治弟弟則保持著有收入的狀態。

(有沒有感覺像在看「窮爸爸富爸爸」的感覺。)

其實在銀行危機爆發前，約翰年收入是等於喬治弟弟的，有時候喬治運氣比較好，某年的年收入還可以比約翰高，只是約翰必須經歷有一搭沒一搭個生意，導致自認為約翰賺的比她多的假象，作者在這裡稱約翰在喬治的眼裡為「假穩定」。

從這個故事看來，約翰的穩定工作，是屬於脆弱性的代表；而喬治的計程車司機職業，有一搭沒一搭的收入，則是反脆弱性的代表，偶爾還能賺大錢。

「告訴他們我愛隨機性。」

在這裡，作者又再次強調極端世界與平常世界(黑天鵝效應翻譯為平庸世界)的差別性，平常世界的危機衝擊等級屬於波動性，就好比一個人一年內的平均卡路里消耗量，不會因為某一天瘋狂運動，降低年平均卡路里消耗量；反觀極端世界的危機衝擊等級屬於跳動性，例如100個人之中，如果有一個台灣首富郭台銘，某一檔股票就會因為郭董的進場出場，影響這100個人的平均投資總資產。

因此再次地闡述，極端世界的「黑天鵝」事件的重要性。而我們的真實世界屬於極端世界。

接著進入了政治體制的議題，如果沒有仔細去研讀政治體制這一段，會認為作者支持戰爭這件事情。

這是翻譯者的問題，非戰之罪啊！

作者先提出瑞士是一個反脆弱的代表，我到現在才知道瑞士其實算是無政府的國家，他們是由下向上的治理方式，也就是沒有一個中央政府、大型的政府。

就因為這樣的體制，出現居民之間會爭奪噴泉這種事情也習以為常，也就是人民都變成好事之徒，每個人都關心他們身邊的政治問題，比民主制度還民主。

其實第一冊有提到，群體是希望個體有紛爭的，是能汰弱的，所以像瑞士這樣的國家，會因為個體之間的衝擊，讓整個國家更進步。

另外一個反面的舉證是拿沙烏地阿拉伯當例子，其實可以看的出來作者很想舉中共的例子，但是他曾經被中資威脅，因為在黑天鵝效應中有提到台灣，而大陸官方要求他所有中文版本的書籍要改成中國台灣，讓他非常憤怒，所以看的出來作者在反脆弱這本書針對這方面避諱。

「穩定就像貸款，終究需要償還。」

沙烏地阿拉伯是一個超級集權的國家，中央集權的那些高官，幾乎每天酒池肉林，人民則是苦不堪言，最讓人憤怒的事情是，屬於民主體制的美國卻是從中支持阿拉伯政府的集權主義，一切都是老美希望這樣的方式可以帶來穩定。

這一段沒有太多的說明這樣的穩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，有交代會在第七冊說明，等我看到後面再來回頭記錄這一段，真是討厭的埋伏筆。(這種埋伏筆的手法，他在黑天鵝效應出現很多次，都要回頭翻，看得有點痛苦。)

讓作者憂心的還有，伊朗的君主體制因為美國對伊朗國王的支持，導致變成神權專制，這也讓伊朗人民非常痛恨美國，美國這麼做就是為了可以便利進出波斯灣。

在這裡作者提到了，這些國家都需要考慮「第二步」，就是發動小戰爭，很多讀者這裡都會誤解，作者提倡打仗這件事，但其實國家被玩爛的政治體系，如果能因為一個小型戰爭可以變得更好，何樂而不為？這樣的觀念就是所謂的反脆弱，反應到第一冊提到的壓力因子，不是「重」壓力因子。其實推翻清朝的武昌革命應該是作者想表達的第二步。

我們把本來大自然的平常世界，系統性地平滑所有波動性，「現代化」了我們以為的「假穩定」世界，但其實是我們製造出極端世界，他舉了一個很貼切的例子，馬克斯威爾的控制學理論，嚴密的控制會導致嚴重反彈，他反而給予適當的波動、震盪，讓系統有反脆弱性，我們想像冷氣的例子，如果設定攝氏溫度26度，希望冷氣一直讓室溫停留在26度，那麼當溫度稍微超過或低於26度，壓縮機就會持續運轉，長時間一定會超過熱負荷導致機械損壞。而現在的冷氣機都是會有一定的溫度控制範圍，你會發現有時候會低到25度，有時候又高到27度，這都是為了讓壓縮機可以長時間運作，一下休息一下運作。

「讚美拖延」

有機會的話，想看看原文書怎麼寫的，在這個小節談到作者提倡「拖延」的好處，其實不是讓各位有藉口拖拖拉拉，我認為如果講成「自然發生」更為貼切。

他舉一個羅馬戰爭的例子，有一個被世人稱為「拖延者」的將軍，在一場戰爭對上氣勢很強的敵軍，但拖延者總是不正面對決，一直拖延戰爭發生，最後拖延者運用他的智慧戰勝敵軍。

其實古人就已經知道拖延的自然機制，作者說他以前背痛，但一直拖延脊椎手術，然而他愛好徒步旅行，有一段時間還去健身房練舉重，久而久之，背痛就治好了。

再說一次，所以我認為講成「自然發生」，真的很貼切。

甚至可以說是「無心插柳，柳成蔭。」，人性就是如此，在急迫想達成目標時，只能短視近利，想出最快速達成的方法，但是又得犧牲什麼東西；所以「拖延」這件事情，其實是讓人們無意識地接受時間漫長來換取解決問題的方法，就可以避免某些東西被犧牲。

來到本冊最後的小節，大致上說明預測的謬誤，第二冊其實很多都有黑天鵝效應的內容在裡面，火雞問題也再講了一遍，不過這都是為了第三冊非預測的章節作鋪陳，第三冊應該是對應第二冊，如何不要成為火雞吧！等看完了再來記錄第三冊。

第三冊

「做預測的人會因預測而脆弱。」

人類無法接受大自然的不確定性，卻無條件相信科學預測的數據。

這一冊裡，作者以大自然的備餘觀念，提倡了槓鈴策略。這是一個守勢的概念。

在提倡這策略之前，他述說了兩個朋友的故事－胖子東尼和尼洛。

胖子東尼是一個很懶惰的人，他不看書，平常也無所事事，主要工作是在商務場合進行交易，是一個講求實務經驗的生意人，當然他也很講求食物，吃很多。

相反地，尼洛是個閒不下來的人，從不讓自己空閒著，總怕時間不夠，於是平常就看書，做雜務。

但他們都有個共通點－了解脆弱性。

「越是深入海底，海越深。」

胖子東尼的人物設定是天生具反脆弱性的人格，所以在書中作者沒有講述太多他的來龍去脈。

然而尼洛則是後來才了解脆弱性，怎麼說呢？他平常會看書，一本看過一本，而且看的領域非常廣泛，因為他深怕還有他不知道的知識，久而久之，慢慢地了解高科技具有脆弱性這件事情，所以是花很多時間才對脆弱性有認知的。

曾經尼洛跟東尼說，他們應該告訴身邊的人，警告他們脆弱性的危機，然東尼卻拒絕他，跟他說，人們是不進棺材不掉淚的動物，你講再多，他們只會用過去他們所了解的經驗和知識看待所有的危機和風險。

於是東尼建議一種方法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，不如自己去實踐自己的想法，並且看看自己戰利品的具體表現。

於是尼洛依照他的建議，投資金融市場，不過是獲利還是損失，都有成就感，因為他的想法被戰利品實踐與認可。

尼洛曾經相信預測，參加很多大型研討會，有物理學家、統計學家、數學學家，然後都會分享神奇的預測模型，但東尼跟尼洛說，他不相信預測。

東尼反而跟他說，他只預測一件事情－預測的人終將失敗。於是東尼在金融市場中賺大錢。

作者的過門方式常常會帶你衝上衝下，總是讀完一個段落還得往前翻，說到這裡，他熊熊把時間往回推兩千年以前，有一個比東尼更成功，比尼洛更聰明的哲學家－塞內加。

「人對好事的感受，不如對壞事的感受這麼強烈。」

塞內加羅馬帝國最有錢的人，他利用斯多葛哲學解開反脆弱的問題。

我直接切入與反脆弱相關的斯多葛哲學所提倡的觀念，針對情緒調適這件事情。

作者在第二冊有提到，學者針對創傷後傷害，有很多的研究，但大多都忽略創傷後成長這件事情，創傷後傷害代表脆弱性，而創傷後成長代表反脆弱性。

同樣的在情緒上，對於成功這件事情，是不對稱的，失去的可能遠多於得到的。

換一個說法，當你成功獲利變得很富有時，失去財富的痛苦值也相對提升，在情緒上假設你獲利時，開心的情緒遠低於，損失的低落情緒。然後你就一直處在於一個容易被情緒影響的威脅當中。

所以在生活的應用，可以在每天早上一起床，就給自己心中加強一個想法，假設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，那接下來一整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賺到的。

因此在我看來，斯多葛哲學所提倡的其實是「心理反脆弱」或「情緒反脆弱」(請原諒我自己定義新名詞)，它談的不是消除情緒，因為這是鼓勵人們變植物人，所以它談的是調整情緒。

同樣的道理，作者提倡具反脆弱性的「槓鈴策略」－調適不確定性，而非消除不確定性。

槓鈴策略就是手中永遠會緊握的是槓桿，而在兩端處則是非常有份量的鈴片，意味者槓桿是低風險或者無風險，鈴片則是高風險。用這樣的概念應用在各方面。

以股市投資為例，假設有一筆閒置金額要投入股市，為了避免黑天鵝導致全軍覆沒的局面，應該要把百分之九十的金額，投入非常穩定的企業，每年領股利，長期持有；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投入飆股，想辦法獲利，但也有可能損失，直到有一天黑天鵝事件降臨，還不至於導致原先在穩定企業的持股有損失的情況，而且飆股先前都有獲利的時候，還能平衡損失的額度。

這樣槓鈴策略在我同事也有使用，平日都吃得很省，只有假日的時候才吃得比較豐盛，心理層面的喜悅就會比較明顯，也就是所謂的小確幸。

如果你還是不懂這種方法的效應，試著想想看，當你每天都吃得很豐盛，有一天你吃得很簡單，那種失落感就會非常大。

第四冊

這一冊很長，但卻是這本書的精隨所在。

「你有個錯覺，以為現在十分清楚自己將往哪裡去、過去你十分清楚自己會往哪裡去，以及其他人過去取得成功，是因為知道自己將往哪裡去。」

這是作者提出的「目的論謬誤」，這其實跟我在黑天鵝那篇心得所提到的「確認謬誤」滿像的，讀這兩本書會發現，做者一直在強調一件事情，就是不要預測，你永遠不清楚這世界的未來長怎樣，你永遠不知道高雄會變藍天，不一會兒功夫變綠地，你永遠不知道好好地坐在捷運上竟然有人拿刀隨機殺人，有好多的不知道，卻很多人會對於過去的事情講的好像「我早就知道」。

我曾經在2014年剛進入公司工作時，在網路個人頁面給自己留個言「27歲的你是什麼，27歲的我是什麼，27歲的他是什麼，到了30歲，我們是什麼？管不了這麼多了，讓自己更好就對了！」

我很贊成作者說的，很多人喜歡給承諾，然後下場是什麼，最近的罷免事件說明一切，我個人也不喜歡給承諾，所以別人講的承諾我也當作屁。

「上檔利益，下檔損失。」

標題斗大的選擇權三個字，我想應該讓多數人想在這本書學到投資精隨的人高潮，但實際上並不是，作者在這裡提的是生活中的選擇權，當然啦，作者還舉一個哲學家－泰勒斯的故事，說明他一生追求哲學，卻為了證明他的哲學理論，實現在「選擇權」投資，結果獲利不少。光是看到這裡就以為選擇權是有反脆弱性的，別只看到這裡就瘋狂去buy call捏！這裡講的是生活中的選擇權。

在上一冊書中其實有提到「上檔利益，下檔損失。」是具反脆弱性的，其內涵是利多於弊，等於不對稱性，而且這跟選擇權是有關連的。

什麼是選擇權？想像一下一個度假勝地有多種活動的選擇，和一個度假勝地只有一兩個活動的選擇，遊客會想去哪裡。

選擇權就是，給自己多一點選擇的權利，這使我們具反脆弱性，有些人貧窮，他就會說「生活過得去就好，那麼辛苦賺這麼多錢要幹嘛？」，難道這真的是他選擇貧窮嗎？如果今天有發財的機會在他眼前，這句話還講得出來嗎？很多人都會有這種甜葡萄選擇權的心態，就像伊索寓言說的，吃不到的葡萄說葡萄酸。

每個人都有選擇權，但許多人都認為自己沒有選擇權，因為那是自己捏造的，只會自圓其說。

所以泰勒斯的故事其實是在闡述，他給了自己的人生多一條路選擇，他其實沒有很真心追求哲學，所以無意間給自己多了一條投資賺錢的人生選擇。

「選擇權=不對稱性+理性」

選擇權除了具不對性之外，還需要理性來選擇好的，捨棄壞的，在科學研究常聽到的試誤法就是一個經典的選擇權，試誤法不是隨機選一個點try，而是從過去既有的經驗開始，所以過程中都是小小的損失，到最後是大利益的成功，是具有不對稱性的獲利。

「我們不是將理論化為實務，我們是從實務創造出理論。」

作者在這一冊很明顯地在提倡一件事情，所有的科學發展流程，是實務→技術→理論，但反觀學術，或者研發機構，很多計畫專案卻是反過來執行－理論→技術→實務。

「知識使你不重視反脆弱。」

我們現在所得知的科學理論和觀念，其實都是從實幹方式得來的，讓我想起以前國中的時候第一次學習F=ma這個公式，這讓我當時非常的疑惑，我的生活體驗中，雖然可以理解重量是會影響加速度的，但卻不能了解為什麼可以相乘，但我可以理解2乘2是可以等於4的。

這樣的教育，讓我疑惑到大學，甚至研究所。最後在面試欣興這間公司的時候，面試主官跟我聊了現場實務操作，都要把理論拋開，沒有什麼跟什麼在一起的時候會等於什麼，因為有太多未知的誤差和因素，導致結果可能不如預期，解決的方法就是try。

所以力學的公式正確來寫應該是F∝ma，或者是F=f(m,a)，剩下就是增加一些校正係數。

我承認我是個實務者，就連投資股票這件事情也是這樣，我需要實際進入股市，才能了解書上講的東西是什麼，甚至我反方向進行，為了避免付太多學費，先使用技術分析來進行買賣，結果讓我的心情非常的糟糕，最後還是朝向在我能理解的價值投資實際操作，而且心安理得。

所以，理論知識是脆弱推手，研發這件事情如果從知識理論概念出發，到設計階段，最後到量產，當產品出現災情，就會是一個很大的損失。

但以實務→技術→理論來看，在研發的設計階段過程，就應該要開始不斷實務操作，所以會有很多試作型或者雛形，最後出來的產品才不會因為某個災情，導致嚴重損失狀況發生。

「我們不是為人生而學習，我們是為學校而學習。」

這是反諷的說詞，作者認為大學是知識的牢籠。

我以前很不喜歡讀書，但現在我卻喜歡讀書。

以前讀的書是為了考試，高中的時候我常常都在想，我為什麼要念文言文，我為什麼要讀英文，為什麼要讀地理歷史，但我讀物理，我讀化學，我讀數學，因為我那時候就知道念化工不會失業，那時候的2005年代是一個新聞到處播報失業很嚴重的時代。

事實證明，文言文不會幫我加薪，公文寫文言文還會被念。

所以很明顯的，要我學習的話，目的不是為了考試，是為了人生。

現在讀的書都是為了改造我舊有的思考方式，比如財務管理與投資。

從第一冊到這一冊為止大概可以說明反脆弱幾個特性：

1.不對稱性

2.利多於弊

3.理性

4.可對抗黑天鵝事件

上述這些特性可以看到，都是以報償為利基點，黑天鵝事件帶來的是嚴重的損失，反脆弱則是利用小小的損失換來巨大的獲利成長，以便對抗有可能發生的黑天鵝事件。

(第五冊待補充)